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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父临终要见黄皮子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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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父临终要见*皮子

早些年的时候,许老爹曾救了*皮子差点丢了性命,*皮子竟爱上了许老爹,用了道行变作姑娘还嫁给他。直到后来孩子出世,她道行不足又变了回去,许老爹吓得胆战心惊,她说自己道行不足,只会让人折寿,只好离开了。

在木石村有一个姓许的人家,许老爹年约五旬,却垂垂老矣。

许老爹年轻时家境很贫寒,除了一分薄田两间茅屋,几乎没有什么家当。后来娶了妻,夫妇两人恩爱勤勉,才渐渐有了起色。后来有了宽敞的房子和肥沃的良田,富足安稳,生下了儿子许大力。

大力从小没娘,许老爹说起来就双目垂泪,说:“你娘生你的时候去世了。”

大力问:“我娘长得漂亮吗?”

许老爹就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:“很漂亮,整十里八乡,都没有人比她漂亮的姑娘。”

不知是不是因为思念去世的娘子,许老爹苍老得很快,才年过五旬,却像耄耋老人,颤颤巍巍,步履蹒跚。

大家都晓得他命不久矣,果然这天,他卧床不起,难进水米了。

奄奄一息的许老爹叫大力来到床前,语气微弱道:“大力,还记得你小时候,我经常带你去的那个山冈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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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)

大力不知老父为何此时提那事,但他记起幼时,老爹的确经常带自己去那个平时人很少去的山冈,别的孩子都不太爱去那里,说那里有点儿邪。

老爹每次去都会带一些好吃的,两人吃了一些,老爹总是浪费,把食物丢在那里。小的时候大力很喜欢和老爹去那里,因为有好吃的,每次去都像过节日。可是后来慢慢长大,小伙伴们对他疏离,他就没再去了。老爹每次恨铁不成钢打他,他就越是逆反没跟着过去。

如今,老爹快要离开这个世界,竟又提到了那事儿。他回答老爹说还记得。

许老爹缓了一口气,说:“其实,那里有一只*皮子,你,你去让它来……”

说完,他呼吸困难,慢慢合上了眼睛。大力慌了以为去了,就哭起来。谁知许老爹又幽幽来了一句,“快……去!”

大力知道老父亲活不了多久,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了,不能耽搁。

他此前也偶有耳闻那里有*皮子,说*皮子很野很邪性,最好别招惹。如今老爹要*皮子,自己一个人肯定捉不回。于是他叫了几个要好的,带上猎枪绳索就往那山冈去了。

(3)

山冈贫瘠,满是石头和灌木,大力和大伙儿找了半天,才在一块大石下看到一个*皮子洞。大伙儿知道挖也不可能,用肉引诱也来不及,就想到用烟来熏,然后好整以暇守在大石两旁

果然,熏了半柱香不到,一只*鼠狼猛从大石的侧面窜出,正是大力守着的方向。它飞快地跑出时忽然看到了大力,竟停了下脚步犹豫了下。另一个伙伴趁此良机,举起猎枪射去,*皮子应声而倒。大力眼明手快,捉住了受伤的*皮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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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是,它竟没再挣扎,只是眼中含泪。大力却来不及开心,赶忙拿着*皮子回家见老爹。

来到床前,大力喊气若游丝的老父亲:“爹,*皮子给您捉回来了。”

许老爹听到大力的唤叫,慢慢睁开眼,看到了大力举着铁笼子,里面是一只带血受伤的*皮子。他眼睛顿时喷出怒火,上身竟然弹起来,挥起干枯的手就掌掴大力,仿佛突然注入了什么力量。

许老爹踢着揍着儿子,转而抱出笼子的*皮子,老泪却哗哗止不住。

“老伴儿啊,你受苦了!”

老伴?大力听到这话呆住了,“爹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。”

许老爹却已经气若游丝,声音低微:“跪……跪下吧!她是你娘。”

(4)

大力彻底傻眼了,可这时候却不敢不跪。然后老爹抱着*皮子开始说起,*皮子舔着许老爹的眼泪,自个儿也是眼泪汪汪,却深情看看许老爹,又看看大力。

原来,早些年的时候,许老爹曾救了*皮子差点丢了性命,*皮子竟爱上了许老爹,用了道行变作姑娘还嫁给他。直到后来孩子出世,她道行不足又变了回去,许老爹吓得胆战心惊,她说自己道行不足,只会让人折寿,只好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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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许老爹日渐思念,就常常去看她,她始终不见,怕害了相公和儿子。许老爹每次去都留下好吃的给她,她也深深感到了情意,既是欣慰又是伤感,只能偷偷看着他们,还无数次忍住不回家。

因为去得多了,所以许老爹老得很快。

如今一家三口又是团聚,许老爹让大力喊一声娘,他想到这二十年来没娘的日子,原来是这样,原来是这样。他始终难以喊出来。

许老爹却温柔抚摸怀里的*鼠狼,温柔喊了句:“下辈子,我还要你做我娘子。”就闭上了眼睛逝去了。

*皮子含泪回头深情看了大力一眼,猛地用头撞到了床边,大力还要制止竟来不及,她也气绝而去了。

大力心头哽咽得难以呼吸,抱着他们的身体,悲痛地嚎哭着:“爹,娘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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